、田父带来。 3个人都被顺利带到了,同时带到的还有在田家住的田原的表姐刘芳,在4间房子里同时展开了对他们的询问。
田原的父亲田玉山满脸皱纹,胡碴很长,背有些弯,穿黑色棉袄,袄面上油迹斑斑斑。他从50年代起就在南山矿做掘进工,患有矽肺病,现在靠退休工资为生。这部分退休工资200多元,还要负担其他人的家用。1月28日遭抢的荣工退休金中也有他的一份。询问中他不停地淌清鼻涕。
“你儿子田原现在在哪里?”
询问人员问道。 “田原?他去南韩打工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去年,去年九、十月份??”
“回来过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确实没有回来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明白吗?在这里必须说实话,作伪证要负法律责任!知道什么叫作伪证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我再问你一遍:你的二儿子田原,在春节前这段时间里,到底在不在鹤岗?回来过没有?”
“没有,一次也没回来过。”
询问时讲究察颜观色,从田玉山脸部呆滞的无变化的表情看,不像在说谎话。但老人显然不是精明人,弄不清他对家里事情知道多少。
“田原有假牙没有?”
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文身呢?身上有文身没有?”
“不太清楚,我没见他文过身。”
王春林把文身照片拿出来,交给他看,问:“这文身是你儿子身上的吗?” 田玉山接住照片、痴痴地望了一阵,揉揉眼睛,又望望,说:“不像,我没见过他有这样的文身。”
对田宾的询问也遇到相同的答复。田宾还很年轻、白净脸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样子。据段崇先介绍,他平时表现不错,从来没有犯过什么事,也很少和他的几个哥哥一起活动。如果说他是学校的学生,也有人信。“我二哥真的出国了,”他再三辨白说:“走的那天还在街上吃了饭,家里人除了大哥都去了,喝了不少酒。这事联系了有一个多月,还算快的,我二哥说那边钱好挣。”
近年来东北去韩国打工的人不少,手续上并不繁杂,像田原这样无家无业的主儿,只要寻上门路,拨腿就走不是新鲜事。
“带行李了吗?”“带了,被窝卷、褥子、脸盆,我三哥帮他打的包,海波送他去车站,晚上7点多的车。”
“海波是谁?”
“我二哥的朋友,孙海波,去南韩的事是他给联系的。”
“走了以后来过信没有?”
“没有,他从来不写信。”
“电话呢?”
“我们家没电话。”
对刘芳的询问情况也相似,刘芳是个小巧玲珑的姑娘,与田家姨表亲,小吃店关张后一直没走。她眼神中带着警觉,但又十分乐意探听一点田原的消息,有时欲言又止。给人的印象是,她对田原一往情深。田宾和田玉山都提到,送别田原那天晚上,刘芳哭了两次,问她本人,她也承认,说田原出国打工是临走前三天才告诉她的,她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他没给你捎信回来吗?”“没有。”刘芳摇头,神态有些凄婉,脸也背过去,发梢垂下来遮住了半个面孔,“他走的时候说了,不写信,挣够钱就回来。” 有些东西表演是表演不出来的,参加询问的人后来都相信,1995年10月16日是田原离家出走的日子,被褥是刘芳拆洗的,那时距“128”大案发生还有3个多月。以后对邻居们的调查,也证明田家在去年10月份的确聚会送别田原,田原走后无人看见过他归来。但是,在经过一番思想工作和陈明利害关系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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